在好友的blog上面看到这样的留言:
“近期認識了位日本uncle. 我問他喜歡看什麼日本電影, 我以為我應憑著自己的日影認識應可以交談, 怎料他說他不喜歡看日本電影, 只是會看美國片. 我又說日本動畫 vs 美國動畫呢, 他又說覺得美國動畫較好看, 我便搬 gabin 那套 "日本動畫重故事, 美國重 cg" 的大道理出來說, 但人家明顯對這話題都不大有興趣. 原本我想問他對於 nhk 大河的看法, 但還是不要推了, 再推便失禮. 我一定不會和他們說日劇, 因為自己要BT看日劇, 無謂讓人知道的了, 不是太光彩”
无独有偶,我这个月买的今年六月刊号的《日经entertainment》杂志有评选平成年间(现在的日本天皇的年号)十多年来百部经典电影的企划,我看到这个标题的时候还以为是盘点这十多年的重要日本电影作品,所以专门买了一本,谁知拆开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里所讲的评选,是包括在日本公映的美国片,而且美国片还是主导,所以这个所谓经典评选就包括了很多,好像《Pretty Woman》、《Seattle Sleepless》、《Back to future》、《Harry Porter》这样的著名美国片。文章里面还专门列出美国片为主导的洋画(外国电影)在平成年间的市场份额的变化,从平成年刚开始时少于50%一直攀升,到好像01、02年间达到顶峰的超过70%,之后又慢慢回落至上年低于50%,不过今年可能又会再次超过邦画(日本本土电影)。
有时人很奇怪,越接近的东西越会抗拒。可能在日本长大、在日本社会生活要承受很多日本式的条条框框,所以对日本电影或者日本的事物多多少少有点厌恶心。所以美国片的快节奏和较跌宕起伏的剧情容易征服为生活疲于奔命的日本人的心。
但当人离开自己故土之后,反而会出现对自己本源的依恋和重新重视。作为新加坡数量最多的外籍专业人士社群的日本人在新加坡对待本国影视的态度,就跟他们在本土生活的同胞形成颇为有趣的对照。
新加坡每年都有接近十部的日本电影在院线公映,有时甚至更多。虽然大部分会是恐怖片,但也不乏一些日本本土气息很浓的作品,好像今年就有《Udon》、《Hula Girls》、《超越时空的少女》等片。我在新加坡看过的一些日本本土特色重的日本电影场次,好像《海猿2》、《Udon》,几乎每次都可以看到不少日本人一家大小或者三五知己来捧场,有时更加大半个戏院都是日本人在观看;而每年的日本电影节,更加是日本人汇聚的重要活动。到场观影的日本人,从几岁大喜欢到处跑的小孩子、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到三四十岁的主妇和丈夫(有时身居要职的丈夫不一定有时间带家人来,所以更常见是主妇带着孩子前来)、甚至是头发花白的老年夫妇都有。上年的电影节,剧场外常常看到不同的家庭之间互相鞠躬行礼、做挨拶 (打招呼)。相熟的大人也会专门带小孩来观看,然后看完戏一起去饭聚。我还见到有日本人是像我这样,几乎买下所有场次的票,每场必到、从头看到尾的。所以感觉去看这个电影节不纯粹是一个电影活动,还像是一个观摩在新日本人生活方式的一个文化聚会。
而另一个例子,是我之前看过一本关于旅居新加坡的单身日本女子的书里面提到,她们在海外生活久了,反而更着意保留自己的日本根源,好像在日本国内可能她们一年到头都不怎么看NHK(类似港台一样的日本公共电视网络)的节目,但反而到了海外却会花钱subscribe NHK的海外频道,而休假日也会三五好友聚在一起做日本料理来共聚乡情。
法国新浪潮教父Andre Bazin认为电影最终会像电视那样,带有一些cultural function,是展示一个国家文化的窗口。所以看电影除了是娱乐和艺术以外,同时也是接触和吸收一个国家文化很好的媒介。我觉得日本电影在这方面就很典型,一方面日本电影经常会在日本各地不同的县市取景,好像六月上画的三部日本电影就分别在北部的仙台、首都东京和关西的京都取景;另一方面,日本电影经常会以日本的传统风俗和各地不同的生活模式为素材,好像《眉山》里面的祭祀,「舞妓Haaaan!!!」的伝統芸能 文化,《鬼太郎》和《Dororo》则是日本古时的神话传说的现代再造。所以,我自己喜欢和陶醉于日本电影之中的原因,除了较独特的东方式美学观之外,还有就是对日本文化一份特别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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